不做精神SD記憶卡的侏儒
  “連日來對魯獎的質疑已超出文學,而涉及公平、正義和導向。”作家梁衡外接式硬碟在8月17日接受中國青年報記者採訪時如是說。
  8月11日,第六屆(2010外接式硬碟~2013)魯迅文學獎(以下簡稱“魯獎”)獲獎作品名單公佈,人們幾乎還未來得及向獲獎作家祝賀,光環就被質疑之聲遮蔽。
  這是魯獎第一次公開最後一輪評委實竹北房屋名投票,也是它第一次面對如此大的輿論漩渦。
  對魯獎的討論集中在兩點:一是,周嘯天如何評上了魯獎。二是,在7個評選題材和門類的70部候選作品中出現了18部“零票作品”,尤其是一些此前被學者和讀者都化療飲食看好的作品。
  於周嘯天而言,得獎只是又獲得了一張從天而降的“餡餅”,他告訴中國青年報記者,此前,自己獲得張浦杯《詩刊》首屆(2010年度)詩詞大獎、第三屆華夏詩詞獎,才更令自己意外。“當這種事情第三次出現,我不會感到驚詫,得獎還是可以說明一定的問題”。
  他認為,非議之聲是因為媒體的炒作。“許多媒體在報道此事時,並沒有將我的作品全文公佈,而是摘取了部分。”周嘯天借用魯迅的一句話以證摘句的弊端——“還有一樣最能引讀者入於迷途的,是‘摘句’。”
  對於爭議,周嘯天覺得毫無負擔,他說:“這不會影響我,現在我放下電話,10分鐘後就能入睡。”
  顯然,阿來沒有這麼“輕鬆”,他決定將質疑寫出來。
  關於作品體例的問題,阿來在質疑文章中寫道:“非虛構如果不是報告文學,那麼,它是哪一個文學類別?詩歌?或者神話?”
  同時他對評獎程序提出質疑:“為何當初又允許《瞻對》一文進入報告文學組的評選,而不當時就拿掉?而要等一輪輪投票下來,又以終投的零票收場?”
  梁衡有同樣疑惑:“《洗塵》一書先一路順利入圍,後突然落馬,這其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對於這樣的結果,評審認為,與魯獎的評獎規則有關。在魯獎評獎條例(2014年2月27日修訂)中,評選程序的第7條寫著:“各評獎委員會經充分討論,投票以不少於三分之二票數產生獲獎作品。”
  “為了保證5部作品得選,出現零票很正常。投票之前,評委要反覆協商,甚至通過預投票的方式看看投票情況。”魯獎中篇小說獎評獎委員會委員白燁告訴中國青年報記者,每次投票的結果顯示的是大家共識達成的結果和過程。
  在接受中國青年報記者採訪時,阿來表示,他不做“沉默的大多數”,是因為他不願“在精神上成為侏儒”。
  別在口誅筆伐後卑躬屈膝
  儘管引發諸多爭議,不可否認的是,魯獎公開投票結果還是一次進步。
  “總體看來,實名制投票讓大家更清醒地意識到自己的責任感,要對得起自己的藝術良心,對得起作者的勞動。”魯獎散文雜文獎評獎委員會委員彭程這樣說。
  在約束評委的同時,也為他們帶來不可規避的壓力。
  “被投票和沒被投票的人都在看你,這對評委有影響。畢竟中國還是一個重視人情的社會,當選者會認為理所當然,沒被投票的可能心裡會有看法。這對評委壓力很大。”陳曉明有些無奈地說。
  被認為有“跑獎”嫌疑的周嘯天也支持這一舉措。“魯獎實名制是被逼的,因為魯獎曾受到太多質疑,其中可能也確實存在一些牟利者,為了要矯枉,就必須要做出過度的反應。這才給評委帶來很大壓力,同時出現零票事件”。
  阿來認為,根本的問題出在“人”身上。“我們也看到,在魯獎評選中有些類別就相對公平,有些則相反”。
  “作家在對人情社會痛心疾首、口誅筆伐時,一旦有小利益,就忘了自己是作家、是知識分子,馬上卑躬屈膝。”阿來指出,評獎不公正是協助腐敗的一種,即使有作家“跑獎”,如果沒有效用,也不會有人這樣做。
  比起投票,陳曉明認為打分制可能更客觀,他提出可以讓讀者參與評選環節。“比如網上讀者先初選、打分,成績帶入終評,與專家的分數結合起來。”陳曉明稱,既然現在文化如此公開化,那麼一切都要得到民眾的檢驗,讓大眾來投票。當然,無論投票還是打分都是良心活兒。
  阿來在電話中告訴記者:“我們今天圍繞文學書寫包括評獎之內的種種作為,以後也會成為後輩們報告文學或者非虛構寫作的題材,就像我們今天也在用另外一種眼光書寫我們的文學前輩們的種種文學跟非文學的行為,一定會有人把它寫到書里的,你放心。我願意看到,我的子孫不會因為我今天的作為感到羞恥。”
  魯獎應該為了文學
  關於魯獎的爭議尚無休止。面對多方質疑,中國作家協會副主席何建明表示,現在不方便說,但會在適當時候全盤托出。他認為:“現在媒體小記者斷章取義我12號說的幾句話,非常不負責任。”
  最終,魯獎的話題將沉寂。而令人感到遺憾的是,在大家的口水中,被淹沒的是那些真正有價值的文學。
  梁衡說:“其實只要沒有私心,有一個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曬作品。現在的讀者大多沒有耐心看完一本厚書,那就不管當選還是落選,從10個入圍作者的集子中各選出一篇代表作,曬在網上,讓讀者發表意見。這既是一種公平的比較,也是一種文學的普及。”
  也有作家認為,魯獎這樣重要的獎項,能進入前二十也是一種榮譽,是否可以公佈更大範圍的入圍名單,畢竟榮譽不只是屬於站上金字塔塔尖的“少數人”,畢竟魯獎於那些沉默的寫作者而言意義重大。
  今年短篇小說獲獎作家徐則臣坦承:“寫作是件孤獨的事兒,有時候需要讀者、專家有呼應、認同,期待得到回聲。”他希望讀者能關註文學,而不是只關註文學獎的結果。
  可似乎並沒人熱衷於此。“這個時代就是這樣,普通圍觀者會對意外的情況發表議論,對文學本身並不感興趣。”陳曉明發現,當下,很少有人議論魯獎入選作品,對其進行文學上的討論。
  周嘯天也表示,在沒有網絡出現之前,發言是有門檻的,現在任何人都可以隨便吐口水,所以出現這種爭議,是時代進步所必然付出的代價。
  “媒體時代,更多人願意把一些現象放大。但所謂的議論、爭議很大程度上都是泡沫,只有作品能說明問題。”白燁如是說。
  魯獎引發的不是文學的討論,而是對評選制度、甚至公平正義的探討,這恐怕是一種諷刺。
  阿來表示:“這樣操作只會讓文學更邊緣。我們都知道當下需要一種主流文化與消費文化對抗,但現在從事主流文化的人都無所適從,這類文學的寫作者人越來越少,在這種評價體系中,真正的寫作者也得不到鼓勵。”
  梁衡在《關於魯獎落馬的告白》中提議,希望讀者、評論家多關註一下作品的內容,去作一點研究,為了文學。“畢竟魯迅還是思想家,這獎還頂著他的名呢”。  (原標題:魯獎之爭: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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